爸爸與我都十分喜愛聽音樂。也時常會一同分享喜歡的音樂。
「接下來聽Joan Baez。」上一張CD播完了,爸爸立即換上一張最近購入的新CD。
「Joan Baez?」我從未聽過這個人。
「她是我們那個年代的鄉村音樂歌手。」爸爸說。
輕快的吉他和弦與歌聲從音響流洩出來,「很好聽耶!」我說,「這樣的話你也會喜歡Jason Mraz的音樂,你應該知道Jason Mraz吧!?」
「不知道。」
「真的?連聽都沒聽過嗎?就是唱I'm Yours紅的那位,很有名的鄉村歌手。」我說。
「你們那些年輕的歌手我怎麼會知道。」
「他也沒有那麼新阿,也算是老歌手了吶。」
「噯其實我知道的歌手很少。」爸爸搖搖頭說,「年輕的時候我都沒有在聽音樂。像是Air Supply阿這些我聽過的音樂都是在台北的堂姊家聽到的。」
「真的噢!為什麼以前不聽音樂?」我訝異的說,畢竟現在爸爸是如此的喜愛。
「以前的CD很貴阿。」爸爸一邊泡茶一邊敘述,「以前那個時候CD一張要六、七百塊,妳想想看,那個年代的六、七百塊耶!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。」
「這樣說也是。畢竟那時CD還不普及。」我理解地點頭,「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聽CD的?」
爸爸停下手邊動作抬起頭想了想,「大概從25歲開始的吧?我當連長的時候。那時候買了第一台音響,JVC的,圓圓的那台。那時候買音響,還有送很多CD,鄧麗君之類的音樂,後來都轉賣掉了。不知道妳還有沒有印象。在妳小時候還有用那個音響。」
「這麼久的事情應該沒印象了吧。」我很快地回,但又想到什麼似的愣了愣-「你說的該不會是兩邊有點橢圓形的那個音響?」
「對對對!就是那個。」
「沒想到我還記得,好懷念吶。」我微笑著回想,「現在想想,第一個屬於我自己的音樂是徐懷鈺的卡帶呢。」
小學三年級時與同學才藝表演跳舞,跳的便是徐懷鈺的「有怪獸」。那時候有怪獸多麼流行吶!我也因此吵著要買徐懷鈺的音樂。
「那是好小的時候的事情囉!小時候都是聽卡帶長大的。」我悠悠地說,「現在很難再看到卡帶了。」
「我這裡有阿。」我爸說。
我瞪大雙眼高聲道:「什麼?」
「我放在防潮箱裡。」爸爸說,「卡帶和錄音機我都有留著。」爸爸說罷馬上起身走去書房。
我坐在書房地上看著爸爸從防潮箱內拿出手提音響和一盒卡帶。我立即打開盒子翻找,「我以為裡面會有我以前那張徐懷鈺的卡帶。」
「大部分卡帶都丟了,只有留幾個下來而已。」我爸說。
盒子裡還有一系列的卡帶封面都是性感女郎,我皺眉問:「這是什麼音樂阿?」
「這是吉他音樂。」
「吉他音樂為什麼要用這樣火辣的女郎照?」
「如果不這樣放的話怎麼會有人買?」我爸笑道,「裡面都是鳳飛飛之類的吉他音樂阿。這吉他音樂還是我特別從金門帶回來的欸。」
「還要特別從金門帶?」是不是有這麼特別阿,我想。
「因為當時我都在金門服役阿。」爸爸理所當然的回。
我笑了,換做是我看見這封面實在很難會覺得想買。
「還要特別從金門帶?」是不是有這麼特別阿,我想。
「因為當時我都在金門服役阿。」爸爸理所當然的回。
我笑了,換做是我看見這封面實在很難會覺得想買。
「我們可以來用用看嗎?」我興味盎然地替音響裝上電池,驚訝地發現這錄音機居然需要--「天啊!總共要七個電池!這未免也太耗費電池了!」
「爸爸想要先聽哪一個卡帶呢?」
「隨便拿一張都可以,裡面有很多阿。像賴英里的長笛阿,還有xxx的xx阿都可以。」
「那就聽賴英里的吧!」因為我只聽得懂爸爸說的這個名字,所以便選它。
「轟---滋---疵---」又是雜訊,爸爸調了好久,壓下了PLAY鍵後,又是倒帶,又是東敲西打的,頂多只出現一些雜音而已。
「是不能聽了嗎?」我問。
「可能是卡帶上的磁粉沾上磁頭了。」爸爸很不確定的說,「以前磁頭沾上磁粉的話就會用棉花棒擦一擦。幫我拿一個棉花棒過來。」
我立刻遞了個棉花棒給爸爸。爸爸打開卡夾清了清磁頭,錄音機仍然沒有任何動靜。就在我們已經換了第三個卡帶,正要放棄時,爸爸不清楚隨便按到了什麼鍵,有聲音從錄音機出來了!
「耶?可以用了!你剛剛按了什麼?!」我欣喜地拍打我爸的手臂說。
「沒有按什麼阿。」我爸又試調了一些按鈕,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,「應該是接觸不良。」
我們換上賴英里的長笛卡帶,優美的音樂從錄音機裡播放出來。
「這音樂好熟悉喔!小時候常常聽吶。」我陶醉地享受著樂聲,「賴英里的音樂你有買CD嗎?」
「沒有。」
「真的好懷念吶。」賴英里的長笛樂聲喚醒了我小時候的記憶,我沉浸在回憶的樂聲裡,滿足地露出笑容。
「能夠再聽見這些音樂真是太好了。」我說,「你把這些留下來是對的,這些可都是寶貝吶。」
「什麼寶貝。」爸爸神情柔和地看著錄音機說,在那對瞇起的雙眼裡,我看見許多看不見得故事。
「不就是懷舊唄。」爸爸充滿感情的說。那些令人懷念的樂聲,也道出了那些曾經有過美好時光,令人寶貝的音樂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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