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的不適排山倒海的襲來,一波又一波,睡到不想再睡,哭到不想再哭後,只剩下文字還陪著我。
常常覺得自己太認真,他們說這是我的優點,我則說這也是自己的缺點。畢竟凡事都太過於認真,就失去樂趣了。人們不都常說認真就輸了嗎?
就算知曉許多道理,卻仍敵不過情緒的黑影。又要再向自己說一次,即便多麼令我感到痛苦,它也只是一個如影隨行的存在。
I am never upset for the reason I think. --我絕不為了我所認定的理由而煩惱。
在好幾通電話之後,B友傳了奇蹟課程裡的這一段話給我。
是的,沒有人指責我,也沒有人說我不好。所有的想法與自責都是我自己所賦予的,但實際上那不具任何意義。因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
我又想起<生命咖啡館裡>的這一句話--「如果每一件我認為很重要的事,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,那麼真正重要的又是什麼?」
對我而言,真正重要的是什麼呢?我知道我還在學習辨識。B友在電話中說:「人的一生都在自我和關係中學習平衡。不論哪一邊失衡都一定會感到痛苦。」
「或許因為我們都比較能體諒別人,也因此而時常忽略自己吧。」B友接著說,那是12小時前的事情,我似乎還能感受到淚水滑落臉龐的落寞。
「要不要打電話給爸爸或是媽媽?」B友突然這麼說,聽到要打給家人我忽然激動了起來-「為什麼要打給他們?」我沙啞地問。
「媽媽不是常常和妳說不要太認真、不要太要求完美、不要太累嗎?或許生病前的媽媽也和妳很像吧。」B友說,我不禁啜泣出聲。
看似一切都上了軌道,事實上我比誰都還要清楚,不是這樣的,其實不是這樣的。那背後還是有好多害怕、好多妥協。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反應在自己的身體上--疲憊、頭痛、胸悶、酸痛。明知道實在不必要再去追究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,但還是止不住的自責,就只是因為那複雜的情緒無處可去,所以又回到可憐的身體上。
「其實這一切的發生只是心裡的小小云在告訴你,你真的太累了,要好好替自己著想、休息。」「如果又再度責怪自己,那委屈疲憊的小小云不就太可憐了?」B友說,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通話。
再次睡醒是半夜十二點多,我直視鏡中的自己,紅腫的雙眼下掛著深深的黑眼圈眼袋,全身上下被黑夜籠罩般失去光彩。
只剩下電腦螢幕與鍵盤在暗夜裡微弱地發著光,即便周遭一切如此雜亂不堪,仍然平靜地用那些文字和我說--我會一直陪著你,走過這些過程,直到你能再度為自己而光亮。
2014年4月28日 星期一
2014年4月24日 星期四
咖啡光景
我的白天從入夜開始
一盞盞店內的暈黃是照亮我的日光
一行行詩意的字句是伴隨我的身影
不會有人問我從哪裡來
人們等著他們的咖啡
咖啡陪他們等著人們
不會有人在意我的去留
我靜待回憶走進空著的位置
多年不見的女孩與男孩在身旁坐下
那年
半小時的咖啡和蛋糕換來女孩的笑靨
數不盡的陪伴與愛意堆疊男孩的溫柔
從何時開始已不再走進這連鎖咖啡廳
或許只是想刻意揮別平凡的自己
剩下太過甜膩的狼藉杯盤
我要了一杯常溫白開水
沖去華麗矯柔的外表
這裡就留給初來乍到的青澀
或許不會再來
一次次的想念是眷戀你的美好
一點點的寂寞是豐富我的平凡
我的白天從入夜開始
我的黑夜隨白晝離去
致 2013年4月12日
2014年4月14日 星期一
無名的____
在三百六十五個日子裡
一定都會有那麼一天 或許不只一天
只想瑟縮在房間的角落裡
那是從髮絲到腳趾都無法見人的模樣
全部的全部都想藏到連自己也看不見
但那就像莫非定律 你越是想逃開
那緊緊附著於無形之上的肉身之物
卻逼迫你睜大眼睛看清有形的一切
看清那醜陋 髒穢 所有你不能接受的一切
它們咆哮著
即便關上門 關上窗 關上一切所能關之物
那聲音仍然咆哮著
最該關上的卻無法關上
在過於喧囂的安靜房間裡
噓 那是不能說的名字 那是無名的恐懼
過去我總會走進人聲鼎沸的咖啡廳與之對抗
什麼聲音都好 只要聽不見它就好 那是假裝我很好
但它還在 噢 它還是在
於是這次 是寫字的沙沙聲 是鍵盤的咑咑聲
恐懼如魔鬼藏在看似井然有序的日常裡
在身後鞭策著你 你沒命似的向前奔逃
誰在追趕著我?我在追趕著誰?
停下腳步 誰也不見誰
只有 狼狽不堪的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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